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著作简介:

《士与中国文化》集结了余英时先生十二篇历史研究的论文集,也是共12章节,2003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全书共61100字。由于是论文集,可能在逻辑上有不连贯的地方,但总体脉络还是十分清晰。研究知识分子比较著名的还有李泽厚和许纪霖的《知识分子十讲》。

作者简介:

余英时,原籍安徽潜山,1930年生于天津。1950年至1955年就读于香港新亚书院及新亚研究所,师从钱穆先生。1956年至1961年就读于哈佛大学,获博士学位。曾任密歇根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教授,香港新亚书院院长兼中文大学副校长,普林斯顿大学讲座教授,现居美国。余英时在中国内地比较广为人知的作品有《士与中国文化》《中国知识分子论》等

余英时研究的重心是思想史,并且格外致力于从不同历史阶段的个案出发寻求中国文化内在理路的连续性和价值的再发现,在当代海外学者中,余英时是受中国传统史学影响较深的,他的论著呈现出一种文人情怀和学者风范相结合的风貌,这种治学气质比较鲜明地体现在对知识分子的研究和关注中,这也是他著作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士与中国文化》彰显了这个特色。

作者在各历史阶段中选择了若干有关“士”的发展的中心论题,然后对每一论题进行了比较具体而深入的分析,其目的是通过这一重点的研究方式以展示“士”在中国文化史上的特殊地位。

访谈时如是说(研究背景):

“我开始对研究中国历史和文化发生深厚兴趣是在1940年代,当时中国史观正处于一个反传统的模式。中国整个过往被负面看待,即便中国独特的发明,也在西方历史发展的对照之下,被诠释为偏离普遍文明进步的正轨。当时我对中国文化的认同以及对自己的认同感到完全迷惑,自然毋庸赘言。”彼时的余先生,在世界和中国都对中国传统质疑之时,开始研究这样一个主题,心中难免有不平之意吧。本书由于时间问题,,我暂时并没有看完,但是都大概看了下每个章节的内容,结合本书的导读和简本,我把本书分为6部分。

第一部分,介绍“士”一词的起源,本义,并告诉我们在古代早期“士”由低微的贵族,逐渐演变成庶民,以及“士农工商”四民社会格局的奠定才最终赋予了“士”延续至今的本质含义。

第二部分,主要以汉代的循吏为切入点,阐述了代表着“士”的循吏身上的双重身份,即治理政务的“吏”的身份,以及主动教化的“师”的身份。在这里,余先生告诉我们,其“师”的身份并不是中央要求和规定的,而是一种自觉的现象,这里,我们必须引起重视,循吏的自觉的教化,甚至更加认同“师”的身份,这都证明,士和中国文化之间,有着一种自然的承载关系。

第三部分,主要讲了魏晋时期的士人“自觉”和社会“自觉”的两个现象,来论证“礼”和“情”的一种对立统一,这时的士依附于士族社会,并且更加的重视着个性发展和人格精神独立自由。

第四部分是从唐宋到元明时期,儒学添加进了新的元素,并在道教和禅宗影响下发生着变化,导致士志于道中的“道”逐渐由一种政治上的功用转化为一种社会功用。

第五部分,着重介绍了明朝的士人与商人的关系,士而商,或者商而士,四民社会的格局发生变化,以前最被轻视的“商”在此时跃居到第二位,并在社会地位和价值上有了很大的突破。

第六部分,是对本书的一个总结。

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二章节,这里我主要讲下我看完第二章节后的感想。第二章节作者通过对“道”与“势”两个重要的概念的讲解,以达到对“士”的群体形象的探究。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希望用阶级来分析文化现象,尤其用新兴地主阶级的观念来分析“士”的兴起。而本文却鲜明的提出“知识阶层不属于任何一个特定的经济阶级,因此他才能坚守‘思想上的信念’,这恰是孟子‘恒心’的现代诠释”,作者一再强调“从道不从君”的理念。如何来解释这一特殊群体存在的意义与结果呢。作者再次用传统经典中“思以其道易天下”的理想,与汤因比提出的“创造少数creativeminority”概念,强调“道”的最终目的是改变现状,具有比政治更高的权威,而且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疏离于普遍阶级的“创造少数”也确实可以做到了这一点。而由于中国的“士”追求的是“人道”,因此他的实现没有确定的保障,因此更重视自爱自立自尊。西方上帝的尊严可以通过教会制度来树立,但是中国“道”则悬在空中,以道自任的知识分子只有守住个人的尊严才能抗礼于“道。”在中国今日的社会背景下,这一观点也有其现实的意义,既是对中国新一代知识分子的呼唤与对追名逐利之徒的含蓄批评;也是希望通过价值观的构筑,在广泛的社会层面上,以道的力量,或者说道德文化的教化,来实现长远的目标。

问题:

1.为何余先生没有在书里没有论述自隋唐以来对中国士阶层影响很深的科举制度,比如阶层的流动等…..

2.现代的中国,我们时常会听到现在的中国人缺少的是信念,那么一直有着坚持“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价值理念,余先生也在书中写到从汉代以来,循吏,也可以说是知识分子,有二个身份,,一个是治理政务的“吏”的身份,还有就是主动教化的“师”的身份。从汉到清末一千多年,但是怎么就是在这个近代的短短时间内会渐渐的淡化了。。

第二篇:《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我对中国文化中的士一些看法

——《士与中国文化》读后感

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士”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从整体上看,“士”的形成及演变在中国历史上也确然具有高度连续性的传统。

余英时先生在他的《士与中国文化》中说。“中国历史上的‘士’大致相当于今天所谓的知识分子,但两者之间又不尽相同。”“我们如果要追溯历史,从孔子算起,中国‘士’的传统至少已延续了两千五百年,而且流风余韵至今未绝。这是世界文化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②①

“今天西方人常常称知识分子为“社会的良心”,认为他们是人类的基本价值(如理性、自由、公平等)的维护者。知识分子一方面根据这些基本价值来批判社会上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另一方面则推动这些价值的充分实现。”因而古代中国的“士”在推动中国历史的发展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大喜欢“知识分子”这种说法,或许是源于生活中的一些感受吧。比如每次回家,我妈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总是“呀,我们家的知识分子回来了。”,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我总觉得这无形中把人分为

三、

六、九等。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也不符合知识分子的定义。现在所说的知识分子,并不泛指一切有知识的人,他首先必须是以某种知识技能为专业的人;同时还必须深切的关怀着国家、社会、以至于世界上一切有关公共厉害之事,而且这种关怀又必须是超越于个人(包括个人所属的小团体)的私利之上的。所以,相对来说,我更喜欢“知识人”的提法。我们再看,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商务印书馆,1985版,第324页)中,“分子”是指属于一定的阶级、阶层、集团或具有某种特征的人;而在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分”别也。从八,从刀,刀以分别物也。因此我个人觉得“分子”这个词带有一定的团体的性质,是一类物的整体;而“人”就可以具有精神层面和文化层面上的自由。中国古代的“士”虽在早期是带有团体性质的贵族阶层,但随着科举制度的兴起与发展,“士”的界限便不再限于某一固定的阶层了,因而我个人觉得“知识人”比“知识分子”更为贴切于对中国文化中“士”的表述。

在中国历史上,“士”从社会地位上来讲,经历过一个从贵族阶层到庶民阶①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序篇第1页.

②同上.第9页

③同上.第2页.

④同上.

④③

层的转变。在周代春秋时期社会阶级的金字塔中。

1.金字塔的塔尖:天子

2.金字塔的第二层:诸侯

3.金字塔的第三层:大夫

4.金字塔的第四层:士

5.金字塔的第五层:庶人

6.金字塔的底层:奴隶、蛮裔等等

从第一层到第四层都属于贵族,在春秋晚期直到西汉末年的社会中,“士”都是出现在贵族阶层的,而在封建社会科举制施行之后“士”便从贵族阶层逐渐走向庶民阶层。“成为庶民之首。”

处于金字塔第五层的庶民在也有机会上升为士。“到了春秋末叶,士庶的界限已经很难截然划分了。‘庶人工商遂’、‘台宴士庶子’都说明春秋晚期庶人已有正式的上升之途”。此时庶人上升的途经主要还是依靠战功,科举制度兴起以后,则更多的是以学术仕进。

英国的哲学家柯林武德的核心理论就是“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中国的“士”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在历史的每一个时期的的变异也是中国史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折射。

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以来,中国知识界已逐渐取得了一个共识:“士”(或“士大夫”)已一去不复返,代之而兴起的是现代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代“士”而宣告了“士”的传统的结束。

纵观中国的封建史,是一部自身内部不断断裂、更新的历史。而“士”的传统也是这样在断裂中不断更新并最后走向消亡的。

这里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传统”一词本身便蕴涵着“连续不断”的意思。那所谓“断裂”有是指什么呢。我想表达的是,这里所说的“断裂”都是指“传统”内部的“断裂”,相当于英文中的“break”一词,即中断后仍能沿着原先部分继续发展进行下去,这种断裂是局部的而不是全面的。就如中国封建史上朝代的不断更迭一样,有谁会站出来说,中国的历史就因此而是断裂的了么。

事实上每经过一次“断裂”,“士”的传统也随之推陈出新一次,进入下一个不同的历史阶段。而连续性则贯穿于它的不断的内部“断裂”之中。西方学者曾将基督教的“传统”一词形容作“永远的古老,永远的新颖“,这句话与“以古为新”很相近,这里也可以移用于“士”的传统。

“士”的传统既然是一活物,在一个接一个的内部“断裂”中更新自身,那么它最后为什么走向了解体,并从历史上隐没了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①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第21页.

我认为,这是缘于一切的活动都需要遵循规则,一旦规则不能再约束活动行为,那么之前一直延续的就会不复存在。

“士至于道”,这是孔子最早为“士”所定下的规定。所以“士“在中国史初次出现的时候便有了参与“治天下”的要求。这个要求是普遍的,并不局限于儒家。司马谈就告诉我们“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①从先秦以来“士“就不断的有参政的要求,在汉代,汉武帝接受了董仲舒等人的“独尊儒术”的提议之后,不但郡县举孝廉改以“士”为对象,太学中博士的弟子更成为入仕的重要途径。从此汉代官吏由“士”出身便制度化了。

从隋唐到明清一千年间,“士”在文化与政治方面所占据的中心位置是和科举制度分不开的。通过科举考试,“士”直接进入了权利的大门,他们的仕宦前程已经有了制度的保障。但这也决定了中国“士”的悲哀。“学而优则仕”,“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读书中举成为“士”唯一晋身仕途的途径,一辈子在科举教育中度过,有多少人能跨过那道龙门,飞黄腾达呢。大多是像孔乙己一样,连半个秀才都捞不到。孔乙己的形象代表着许多在科举考试中不能中举的“士”的形象,为一个飘渺的目标而虚度一生。可悲可叹。

“士”的传统虽然在现代结构中消失了,但“士”的幽灵却仍然以种种方式,或深或浅的缠绕在现代中国知识人的身上。“五四”时期,知识人追求“民主”与“科学”,单从他们在行为模式上来看,仍摆脱不了“士以天下为己任”的余韵。有一位西方思想家在二十世纪末曾对中国的知识人这种精神感到惊异。他指出中国知识分子把许多现代价值的实现,包括公平、民主、法治等,看成是他们独有的责任,在西方社会中,这些价值的追求是大家的事,知识分子并不比别人应该承担更大责任。他的这种惊异,在我们看来却很是平常,因为知识分子的这种思维模式是受到了“士”文化的长期熏染,摆脱不了“士”的阴影。

中国文化中的“士”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我也不再做更详细的论述,就这样浅谈即止吧,即以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

①司马迁.史记卷一百三十、北京:中华书局,2006.第7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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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先秦之士范围广,百姓中门客、敢效死命者、谋略者,基层贵族等皆称为士。

汉以后的士含义与范围开始变小并明确。魏晋时期,九品中正制使士有了特定阶层的含义,正如现在生孩子要有出生证一样,大小之士皆由官府确认且多为世袭。隋唐以后,世袭士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士作为一特定阶层的观念仍然保留,开科取士成为士的最主要来源。宋以后的士主要指文人知识分子,再也不见了仗剑甚至“袖四十斤铁椎”的士。士或士人一词逐渐成为一般读书人的泛称,不再特指品官。

士彻底从广义的社会大众之士转为特定的文化之士,即知识分子。